孙四富蹲在地上揪着头发:“要不是真的,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找你。”

周六娘正打算再说几句,忽然听到后院有人叫自己。

“六娘,跑哪儿躲懒去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告诉东家了啊……”

来不及多想,周六娘绕了出去:“我在这儿。”

“我知道你在哪里,都去了快一刻钟。躲懒也不是你这种躲法,不嫌臭吗?”管事今年五十多岁,其实是东家夫人的舅舅,听说挺好色。最近老找她的茬。

周六娘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借此欺辱自己,只能老实干活。

她跑进去,等再出来时,已经剩两个时辰之后。

这段时间里,孙四富一开始还乖乖等着,后来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看这情形,周六娘养活自己都难,怕是帮不上他的忙。

而他也再没有能够拿得出二十多两银子的亲戚。也就是说,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苗青鸟把他杀人害命的事宣扬出去,十天后再去衙门报官。

前者倒是无所谓,名声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能保就保,保不住就随它去。无论外头怎么传,只要没有证据,那些人就只敢私底下议论。

可后者不行!

如果他成了杀人凶手,而且蹲了大牢,那他这辈子毁了不说,连孩子也没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