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活了这么久,见识过许多人。主子想要脱罪,不外乎就是那几中说法。她的这一番话,将周家人的辩解堵了回去。

如果是周家人一开始这么说,兴许还能取信于人。在柳纭娘满脸嘲讽的说了这番话后,周老爷再辩解,就显得虚假了。

再是假的,周家也不能坐以待毙。周老爷苦笑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反正人犯在此,还请大人细审。”拱了拱手,又道:“我周家约束下人不力,让他们害了别人,也是有罪的。大人,鄙人愿意捐出两千两银子,用以修桥铺路,也算是为自己赎罪。”

口口声声让大人审问,却又承认自己御下不严,话里话外,已经将此事敲定是下人自作主张。

果不其然,等大人问过一圈,亲自去带孩子回来的那个婆子承认自己是忧心从外头回来的六姑娘,认为严家母子咄咄逼人,这才偷了孩子威胁他们离开。

柳纭娘伸手一指,周六娘身边的那个丫鬟:“你记不记得,你家姑娘昨天来见我们,说是让我们一家搬去乡下,日后再不回到县城,孩子就会无恙的事?”

丫鬟本来再往外退,突然被指,众目睽睽之下,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对于如今情形,周夫人万万没想到的。

在她眼中,严家母子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被有权有势的人家威胁之后,只会灰溜溜躲回家中,日后都再也不敢冒头。

再有,夫妻嘛,合则过,不合则散。和周家结个善缘,对于住在镇上的普通人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她做梦也没想到,周家这个妇人像个愣头青,竟然跑来报官!

甚至还抓住了周家的把柄,还看破了他们想拿下人顶罪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