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顿住脚步,半信半疑:“她能信么?”
“应该会信。”孙明槐嘱咐:“你别跟她凶,态度温和一点。”
话音未落,他眼睛看向了窗外。
那里,高氏不知道已站了多久。
孙母吓一跳,伸手拍了拍胸口:“吓死人了。你鬼鬼祟祟站在那里做甚?”
高氏未语泪先流:“娘,我进门这几年来,处处以您和明槐为先,结果你们竟然说等明槐高中之后换别人做妻,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她哭得泣不成声,孙明槐只觉得头疼:“收声!”
高氏不再哭,抽噎得厉害。
看她上气不接下气,孙明槐缓和了面色,走到窗边帮她擦了眼泪:“你的付出我都记着,不会亏待了你的。我那是敷衍她,你也不想一想,都入了牢的人,怎么可能能做官夫人。”
高氏羞涩地接过帕子,睨他一眼:“娘还在呢。”
*
转眼到了三日之期,柳纭娘直接去了钱家,敲开了门:“银子呢?”
此时的钱母早已知道女儿口中的藏银之处压根不存在,却不得不装作成竹在胸,道:“银子在汪家院子里,小喜当初怕丢了,分三处把银子埋了。厨房门口的那块石板下,她屋中的床底下,还有茅房的墙里,你自己去找吧。”
语罢,转身就想溜。
柳纭娘一把将人拽住:“我要的是银子,你随便几句话就想搪塞我,以为我是傻子?”
她冷笑道:“带着你两个儿子去帮我挖,拿不到银子,咱们就去公堂上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