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一脸尴尬,怕被人看出来,随口道:“明槐可能还没用饭,我得回去瞧瞧。你们先干着,我一会就来。”
“那你赶紧去。”有妇人笑吟吟催促:“明槐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不能饿着。”
孙母勉强笑了笑,几乎是落荒而逃。
贺家上下都很欢喜,柳纭娘想到正在办丧事的几家,很快找了借口离开。
她是汪海亲娘,这种时候太高兴了不好。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她心里盘算着搬走的事,抬眼就看到了匆匆赶路的孙母。
“呦,秀才他娘,怎么这么急?”
孙母没发现她,听到声音后吓一大跳。抬眼看到人,顿时心虚无比:“阿海娘,你这是从哪来?”
“从贺家过来。”柳纭娘随口道。
孙母刚得知自家欠了大笔银子,这会儿看到了债主,忍不住就想知道汪家的想法,她笑着问:“听说钱小喜偷拿了你家不少银子?”
“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纭娘啧啧摇头:“钱家人特别难缠,我看在她的份上都能退则退。结果,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来,也不知道她把银子花去了哪儿……总之,那是我儿拿命换来的银子,无论如何也得还。”
孙母心神俱颤,匆匆告辞离开。
一进家门,她立刻奔到了儿子的书房:“明槐,你拿钱小喜的银子了。”
孙明槐这两日看似平静,其实也在为这事担忧。听到母亲的话,他手一颤,掌中的书顿时落了地。他掸了掸衣衫,弯腰捡起书细心地整理:“娘,这话从何说起?”
儿子没否认,其实就是承认了这事。
孙母心下焦灼:“钱小喜叫了我过去,说汪家要银子这事让你给个章程。她那意思,好像还不起这银子,指望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