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又一张桌子散了架。

他怒气未休,紧紧盯着面前的母亲,等着她的下文。

“那男人是孙明槐。他已是童生,读书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银子都填不满,你那五十两,也只是让他手头宽松一些而已。”柳纭娘话落,一把将人拽住:“你要做甚?”

汪海想往外奔,血红了一双眼:“我去揍那个混账。”

柳纭娘手上力道加重,一脸不赞同:“你力道那么大,一出手肯定会把人打伤。他是有半个功名童生,小心他回头倒打一耙。”她强调道:“看到他二人苟且的人是我,闹到公堂上,我的供词不作数。你确定要为了钱小喜这么个女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汪海眼神满是疯狂,怒吼道:“我哪点对不起她?”

“她心思不正,不值得你如此。大丈夫何患无妻?”柳纭娘沉声道:“你已是官员,不能为了他人犯下的错而怪罪自己。”

汪海渐渐冷静下来:“难怪她身上不见多贵重的东西,原来都给别人花了。”他又有些憋屈:“我卖命的银子,就这么送出去了?”

那是他想要孝敬母亲,想要给家人花的。

早知道会被妻子拿去养奸夫,他何必次次冲在前头拼命?

汪海很快接受了银子拿不回来的事实,提议道:“娘,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免得他们再纠缠上来。”

柳纭娘颇有些无语。

这么耿直老实的人,难怪会被孙明槐耍得团团转。

“银子就算追不回来,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柳纭娘沉声道:“阿海,报仇的法子有很多种,你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