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喜却仿佛说服了自己,看向柳纭娘,哭着道:“娘,我守了汪海五年,之前我都没有走,你们不能富贵了就把我甩到一边,做人要讲良心的……”

“是啊。做人要讲良心。”柳纭娘一步步逼近她:“你拿着我儿用命换来的银子大肆挥霍,看着我啃草皮树皮,你若有心肝,怕也是黑得如锅底一般见不得人。怎么好意思让别人讲良心?”

她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钱小喜的脸上。

钱小喜被甩得趴倒在地上,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婆婆。

汪海回来了,她知道之前的事已瞒不住,就算不被打,至少也会被休出门。本以为能够留下来的一线机会在婆婆身上,没想到,竟然是婆婆先动了手。

“娘,我照顾你了啊……我也没闲着,天天都帮家里干……”

“是我照顾你才对。”柳纭娘不客气道:“你明明知道阿海活着,却不肯告知我真相。害我日日担忧,夜夜流泪,你又时常念叨你的对阿海的情谊,这几年来,除了农忙时我会让你干活之外,平时可从来没有约束过你。还有你娘家,没少过来占便宜,我都看在你愿意为阿海守着的情分上忍了。你还老拿你娘逼你改嫁你就寻死的话来表忠心,让我一次次在你娘面前退让,结果呢?你对得起我?”

她伸手一指:“你给我滚出去。”

钱小喜从来没有看到过婆婆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本就苍白的面色变成了惨白。

汪海听到母亲说这些,心头愤怒不已。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外头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每日忙着拼杀保住性命,从来没有得过家里的消息,只听送信的人回话说小喜精气神都不错,婆媳俩应该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