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说钱小喜害婆婆不成反而自己受伤的事,急忙跑回家告诉了正在温书的孙明槐:“现在怎么办?”
孙明槐手中的书捏得紧紧,指间都泛了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高氏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咱们又不能动手,小喜动不了手,难道真的……”
“慌什么!”孙明槐冷哼一声,重新低下头看书。
就算钱小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找到机会动手,就算她糊弄不了汪海,也不一定就会供出他。就算真的指认他,也得他承认才行。他已是童生,没有人证物证,谁敢污蔑他?
两人来往隐秘,知情人只有高氏,绝不会有人证。
所以,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
真动了手,才是将害了自己!
他嘱咐高氏:“别做多余的事,就和其他邻居一样去探望就行,见了面也别说多余的话。”
高氏也没法说。因为在钱小喜眼中,她是不知道二人苟且的。
接下来两天,村里人都三三两两前来探望摔伤的钱小喜,有的拿一碗麦子,有的拿两枚鸡蛋,都没有空手上门。
钱小喜这俩日根本就睡不好,疼痛之余,她暗地里期盼着亲娘和孙明槐的消息。可惜,村里大半的人都来了,却始终不见他二人。
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下,她找人带了话给自己亲娘。
那天钱母当着众人的面丢了大脸,加上女儿受伤她不能空手来,所以,一直没上门。她还有意告诉周围的邻居自己这几天忙不过来。
钱小喜知道自己亲娘的脾性,让人带话时,话里话外都表示来了会有好事。
只要有好处,哪怕天上下刀子,钱母都不会缺席。当日午后她就到了,直奔钱小喜的屋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