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隔半个月后,许奎终于从外地赶回来,进府后立刻找来了留在院子里的管事:“夫人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这半个月里,他想了许多。

如果真如母亲所言,采缈只是矫情着等他道歉,并没有想真的与他分开,那这段日子里,肯定会有动作。反之,则是真的对他死了心。

管事也正想禀告此事,闻言急忙点头:“有。”

许奎心下一喜,想着这一次把人接回来之后,便再也不让人欺负她,大不了他们俩搬出去自立门户,艰难是艰难一点,绝对没有人给她脸色看。

正这么想呢,就见管事一脸焦急道:“柳东家已经放出了话,说家中有女要议亲,花了大价钱请遍了城里的媒人。从昨天就开始相看……”

接下来的话,许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像是被人猛敲了头。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他失声问:“相看?”

“是。”管事不忍看他的脸色,低下头道:“柳东家说,不在乎家世,唯一的要求就是夫家事情不多,不能让她女儿受委屈。”

许奎奔波一路,方才跑回来时还不觉得疲累,这会儿只觉得周身酸软,腿软得他根本站立不住,扶住椅子坐下,喝了一杯没滋味的茶后,起身去内室换了衣衫,然后去正院找到母亲,正色道:“娘,我要去求采缈回来。”

许夫人一开始是真的以为儿媳不会真的和离,毕竟他们感情还在,且女子和离所遭受的非议,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再说她们母女双和离,一般人都不会把自己的路走得这么绝。

谁知道她们真的铁了心……说实话,听到柳蕙心给女儿议亲,她也懵了一瞬,那时候就开始忐忑,如何跟儿子交代。此时看到儿子失魂落魄,她心头也不好受。

其实她心里明白,想要求回儿媳,也不是一点没机会,毕竟小夫妻俩感情挺好,是因为她和大儿媳才闹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