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晚辈,不能说难听的话,“爹最近想方设法要哄回母亲,怕是不会来。”

就跟张老爷休妻讨好柳蕙心一般,齐争鸣只要还没放弃,和妻子再续前缘,就不会与她来往。

程如梦人精似的,瞬间就明白了儿媳的意思。她这些日子受够了委屈,见谁都得求,见谁都得说软话,憋得太久,也想发泄一二,不敢冲别人发火,但在儿媳面前,她不用太掩饰,当即沉声道:“你照我说的话做就是。”

赵真颜:“……”

“娘,我有了身孕,奔波在外很不安全,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语罢,拂袖而去。

程如梦喊了几声,见儿媳没有回头,气得把手边的杯子砸了出去。

这屋子许久未住人,也没留人看着,泛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如今是冬日,身上的被子没有晒,到处都挺潮湿。程如梦是越坐越难受,不知不觉间,泪水落了满脸。趴在床上伤伤心心哭了一场,头越来越晕,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程如梦又惊又怒加上淋雨熬夜,卧病在床。

赵真颜回去之后,想着这些事情瞒不住,便直接告诉了齐争鸣:“娘似乎想让您去探望一二。”

齐争鸣想也不想地答:“不去!”

当初在郊外,她一心奔着别的男人去,不考虑他的想法时,他就已对她失望。再说,柳蕙心始终不肯原谅,若是他再去,两人怕是再没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