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如梦顿时急了:“和辰他爹,你别干看着,该罚就罚,孩子读书要紧。”
这话说得又急又快,就连张老爷都看了过来。
柳纭娘半真半假笑道:“如梦,我这个亲娘都没你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和辰的亲娘呢。”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太阳穴:“说起来,和辰还真不是我所生,这些年来我都忘了。”她看向齐争鸣,好奇问:“当年你说,爹娘已经不在,确定不在了吗?”
齐争鸣:“……不在了的。”
口中这么说,心底里在骂娘,自己咒自己死,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柳纭娘颔首:“和辰被养歪了,我对不起他爹娘。”她侧头吩咐身边的丫鬟:“桃花,一会儿你去找个庙宇,帮我给和辰爹娘各供奉一盏长生灯,当是我赔罪了。”
这一回,不只是齐争鸣心情复杂,程如梦也面色微变。
对于当下人来说,给活人供奉长生灯或是牌位,有咒人早死的意思。偏偏两人都不能阻止,对视一眼,都别开了眼。
桃花应下,即刻就出了院子。
一顿饭下来,除了柳纭娘和张老爷兴致勃勃,剩下的两人都味同嚼蜡。齐争鸣心里有事,一直心不在焉,却也发现了妻子和张老爷的投契,频频看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柳纭娘面色如常,照旧和张老爷说起进货之事。有利可图,她才不会在意齐争鸣的想法。
用完了膳,柳纭娘站起身:“和辰他爹,天色不早,我们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