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颔首:“具体要什么,我要回去跟采缈商量。千万记得今日的承诺。”随即又冷笑:“你若不认账,也挺简单,反正马车方便,这衙门又天天开着。到时候我再过来一趟就是。”

刚松一口气的许夫人:“……”

看来,那寒凉的药真的要灌给大儿媳才能善了。

柳纭娘没有把话说满,是因为齐采缈已经不是孩子。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来选。依柳纭娘的想法,这样龌龊的府中和一个和稀泥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留恋。

她上马车,却听到车夫低声禀告:“姑爷跟来了。 ”

“他还没完了?”柳纭娘气笑了,一把抓起帘子,吼道:“你跟着我做甚,赶紧给我滚!”

许奎苦笑:“我想去看一下采缈。我知道她落胎,但却不知道她中毒。我没能护好她 ,我想跟她道歉。”

柳纭娘嗤笑:“你自以为情深似海,但又为了家人委屈她,还觉自己委屈。如果我是她,看到你这样只会觉得恶心。滚!”

许奎不肯离开,只是坠在后面远远跟着。

到了府门外,柳纭娘掀开帘子,吩咐门房:“不许让我后面的人进门,如果他要强闯,直接给我打出去。就像打野狗一样,不用留手!”

下人们面面相觑,但心里都明白,主子这一回是动了真怒!

跟上来的许奎刚好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下人们已经棍棒齐上。一副他再敢靠近,他们就要揍人的模样。

“岳母,我想见采缈!”

柳纭娘头也不回:“给我赶走!若再敢在门口闹事,打死打残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