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不客气地打断她:“伤在谁身上,谁才会知道痛。那是我的女儿,你连闺女都没,能理解我什么?”

许夫人忽然发现,这个亲家母好难相处。以前虽处事利落,却也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这么不客气……大概真的是被气着了。

江苗宁眼瞅着面前之人如此难缠,心中也生出了惧意,忍不住往后小退了一步。

许夫人余光撇见,吩咐道:“苗宁,给你伯母道歉。”

江苗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倒也不抵触,上前福身行礼:“伯母,我错了。”

柳纭娘面色漠然:“我说过,区区几个字不能让我女儿好转,也不能让我心里好受。”

江苗宁有个表哥已经是京城官员,虽然官阶不高,但在这府城已经很够看,她因为这门亲戚 ,平时都会得人高看一眼,久而久之,她便有些傲气。

还是第一回被人这样冷漠地对待,当即就有些恼怒:“那你想如何?”

柳纭娘随口道:“你把自己折腾得跟我女儿一样凄惨,我就原谅你。”

“这不行。”说这话的人是许夫人,大儿媳一直都在调理身子,却始终没能有孕,如果再用一些寒凉之物,这辈子怕是都要绝子了。

柳纭娘颔首:“你们自己都承认了,我便也不客气,稍后会去找大人帮我做主。”

许夫人:“……”

本以为家丑外扬弄得人尽皆知已经很惨。更惨的是,这事要闹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