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子黑也是很受吃软不吃硬这套,终于也肯接受他的帮忙,搭着他走,边走边说起方才问起的雾:“我们在石门另一侧的时候…”
她喘着气缓了会睁开眼,摸着衣裙攥进手心捏紧撑着继续说道:“我们在石门另一边的时候…有升起一层雾,刚刚我看到先倒下的待卫几乎全是那一边的。当时也…咳!也…有人无故晕倒,我猜测那雾是有问题,但石门开的时候散了,所以你们也就不知道…”
她早便察觉到那雾有问题,但她不懂机关,找不到出路,只是后来用法术暂时挡下,但最开始还是吸入了一些。
“然后我们…呃!”突然间气血翻涌顶上头,她的眼前一虚,脚底下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
“…诶你!”
好在子白急时反应一把拉住揽腰抱住她。
看着她这样,他不由的的叹了口气无奈着道:“你看你,还说没事…”
那语气和眼神都是在埋怨着她不顾身体,又夹着一些心疼。
不过看她整个人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与往日泼辣好强的她相比,如今这模样道的像回小姑娘了,变的脆弱了起来,他也是没再多训她,不再随她意抓着胳膊反身蹲下把她背起。
“你睡吧,等会我叫醒你。”
这句话师傅说过,她撑着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脖颈和侧脸,不是师傅。可不知怎的靠在一寸薄薄的后背的却能让她感觉到一缕许久没有的安心,令她沉迷。不知是他说了同师傅的话还是如何,靠着温暖坚挺的后背突然不想再撑,就这一次,让我靠着休息一次,这样想着,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缓缓歪在肩上。
在梦里,她突然梦回过去,看见了师傅,耳边响起他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
“梅梅,你要记住,我们这类人永远不能对任何人产生同情心,也不要有羁绊。”
师傅,这就是你说我们不能有的吗?可你没说过那样的感觉会这么温暖,我也没想我会这样陷入的。
“嘭——咚!”
正在此时,伴着巨响,远处窜过一道黑影。
子白反头看过,当即警觉起来,又看了眼子黑依然沉睡松了口气,朝刚刚窜过黑影的方向警惕看去。
“咚!!”又一声响,这次他看到了,那烟尘中跳出的是花阴净。
还有一个木偶,这个木偶要比他们之前看到的高出许多倍。
花阴净执剑与其对衡着,但看的出她对敌起来很吃力,就在他们僵持了片刻剑身突然断了!
子白一惊,看着花阴净及时反身,贴着墙连转几次躲开那只巨大的拳头。
一跑一追,眼见他们的身影离开了视线,他追出去几步,顿时刹住脚。正好看见花阴净被木偶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她用手抓着颈边挣扎着。
他看了眼背上的面色紧闭的子黑,又看回危在旦夕的花阴净,一时不知如何,面色为难。
子黑昏迷着不能放她一个人,可若是花阴净死了,他们就出不去了。
“上!”
正在此时他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忙转头。
是殿下!
危机关头下,斗笠女带领亲卫出现,在中间指挥着,亲卫从两边路向木偶围起,人站定同时举剑,脚下显光环。
“动手”
一现令下,亲卫手中剑出分身,身后雨剑,定向齐发攻击,木偶被形同风暴的攻势冲撞着。
巨物被惹的爆怒,一声怒吼丢开了手里的花阴净,扛着剑光流影大手挥散一片人。
而花阴净被甩飞后,擦着地飞出几米外,人滚了几圈才停下,停在子白不远处。
“呃咳…噗!”腥甜涌到嗓子眼,她翻起偏头吐出。
子白看着她撑着手肘隐忍着痛楚,衣裙也染了不少血迹,直了直身子还久久站不起,模样看着十分狼狈。
“阴净…”
是阿年的声音,她不由一愣四处看去。
“花阁主。”
花阴净转眼,看到了方才那位用墨笔的男子,见他身后还背了个人埋着脸,应该是子黑。
“是你们。”见到人,她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不免脸上有点失落。
然后又是一阵气海翻涌,那股腥甜再度冲上来,她极力压回,没想到反呛到,她捂着胸口,一咳嗽连扯动着内伤:“…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