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心里的侥幸瞬间被太子的最后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惶恐地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恳切,哀求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太子哥哥不要迁怒于她,求哥哥了。”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从世子被人阉割的时候起,他就开始往家里娶妾,好容易有了一个怀孕的,眼看着就要生产,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
忠顺王越想越怕,二话不说从床上滚到地下,砰砰地磕起响头来。
他忘了自己刚才失禁,这一动弹,刺鼻的味道全部冲了出来,直把一旁的黑衣人熏得差点吐出苦胆,就连眼睛都被
臭出了眼泪。
什么都顾不得说,黑衣人揪起忠顺王的衣领子,刚要拎起他扔到外面池子里,又在腾空而起的一瞬间,将他点晕了。
不能让他看见其他人,更不能让他被水激醒后喊叫出声。
今晚,所有的人和所有的真相即将有个清楚的交代,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直到这个时候,“太子”才松开一直挺直的腰板,稍稍缓了一口气。
萧首辅满含热泪地透过缝隙看着他,太子好像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转脸看向这边,须臾,竟还对着这边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与当初的太子是何其的相似,萧首辅实在忍不住,哽咽出了声。
把一旁的兰太傅和修国公他们急得,恨不得把耳朵竖得再高一点,好让自己听得更加真切。
一会的工夫那黑衣人又提着忠顺王回来了。
忠顺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身上湿漉漉的,冻得他瑟瑟发抖。
一回到屋子,黑衣人便从床上揪出一条被子将他包起来,又将刚才弄脏的床单扯起来扔出去,窗户打开,屋子里的浊气终于消散了些。
转身,从袖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将忠顺王的下巴一掰,一下子扔进了他的嘴里。
忠顺王没有一点防备,咕咚一声将药丸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惊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