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先回过味来,恶狠狠地盯着贾琏,骂道:“是不是你这个烂了心肝的出的主意?不然的话祖叔公哪有闲心去管这些事?”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枉我平日里还劝老爷送了你那么多小妾,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贾琏淡淡地道:“母亲要是不服气,儿子现在就带母亲到祖叔公那里去问问究竟是谁的主意。不过祖叔公也说了,如果不想去伺候父亲和大哥,那就不是贾家妇,他就可以做主写了休书给各位,”
“他老人家要亲自找人牙子将你们卖到更荒凉的地方去,到那个时候恐怕会比跟父亲他们还要艰难吧。孰轻孰重,还请母亲三思才是。”
邢夫人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气得差点晕倒过去。
一旁的尤氏婆媳也哭哭啼啼,直哀求贾琏不要送她们走。
尤其那儿媳,冤枉地几乎哭断了肠子。
秦可卿走后贾家才续娶了她,过了没有多少好日子,府里就遭了这么大的灾,她太委屈了。
“求叔父去我娘家传个信,让他们领我走吧。蓉哥儿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想跟去那样的地方,呜呜呜呜……”
哭声凄惨悲凉,听得人心里充满同情。
贾琏无奈地道:“你有所不知,老祖宗也替你向祖叔公求过情,祖叔公说既然嫁进门来,就没有自己想怎样便怎样的道理,”
“莫说你相公还在那边,就冲你婆婆过去,情理上你也得跟过去侍候。怎么说都没有你单独留下的道理,”
“更何况你现在是奴籍,谁买了你谁就是你的主子。祖叔公既然让族里买了你,你就是我贾氏的奴才。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再多说话惹怒了祖叔公,他老人家可真的能将你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的。”
这些话同时也是说给邢夫人和尤氏听的,二人听完,脸黑成了炭,却也没再敢大声嚷嚷着要这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