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当是自己做的有多严密呢,殊不知这事都被人写成话本子了,最近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还当是别人家的热闹看,敢情看了半天,洋相出在咱们自己身上,”
“关键这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拿来攻击咱们,光是一个停妻再娶就够治罪。要是再被人重点强调国孝家孝,我看你们爷几个头上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
“你可别忘了甄家是怎么倒台的?那不也是从一件很小的事情发酵起来的吗?前车之鉴才多少天,他们就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
“真要是给府里带来甄家那样的灾祸,最多抄家砍头。我活了这几十年也够本了,可怜我那些乖孙们,他们何其无辜?凭什么都要跟着这孽障遭殃!”
贾母越说越气,胸口上下起伏,说话的声音都破了。
贾政连忙起来上前,为母亲抚着背,既惊且怒,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丫头中毒了。”
贾政的手一顿。
贾母喘了一口气,道:“尤氏送来一棵老野参,侍妾说野参的根须对体虚之人有益,我便着人送去给凤丫头。没想到凤丫头煮水喝后便毒发,要不是玉丫头正好在跟前给她用上药,凤丫头铁定一尸两命。”
说完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沉痛地像压了一块石头。
差一点点啊,她就亲手害死自己最喜欢的孙媳妇了。
后怕得她到现在都手脚发抖。
贾政闻言,几乎都要窒息过去。
消息一个接一个砸过来,他的脑袋嗡嗡的。
顾不得说贾琏的事情,先关切地问:“琏儿媳妇没事吧?”
贾母叹气,道:“人是死不了了,但是丫头回来的时候说人还是昏迷着的,后面会怎样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