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使劲压着怒火,厉声对外面的小厮道:“去个人,把姓邢的给我叫过来。”
不是都不承认吗?
那他就将所有人都叫到跟前,来个当面对质。
要是还觉得人不够,他不介意将当铺掌柜一齐找来,当着当铺掌柜的面问问这些东西的来历,看他们谁再敢在他的面前弄鬼。
偷东西刚偷到他的私库里来,真是向天借胆。
今天要是不砍掉姓邢的那双贼手,他这个贾府大老爷就算是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邢夫人心慌得厉害,跪得膝盖都疼,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她在贾赦面前根本就有面子可讲,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偶尔夜深人静,她的心里也很悲凉。
只不过那点悲凉转瞬即逝,比起得到的那些银子,老爷的情意在她眼里就算是个屁。
同样的,贾赦那里也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概念。
所以即便是嫡妻跪在门口被小厮们瞧见了,他也不觉得应该给她留点面子。
反而他觉得就应该这样严厉,正好杀鸡儆猴,让大家都看看连当家夫人都罚跪了,看以后谁敢偷他的东西。
两个本该最亲密的人,就在正月初三的冬日暖阳里,冷冰冰地相互嫌弃着对方。
而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派去找邢大舅的人还没有回来。
按理说住的距离也不远,平日里大半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如今几乎都要两倍的时间了,铁定是人没找到,或者出了什么差池。
谁都猜不到邢大舅去了哪里。
他逃了。
刚逃没多远,就被两个黑衣人打晕,戴上头罩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