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旁边有一家医馆,众人赶紧把薛蟠抬到医馆里,好一顿清洗才将将把身上的味道洗下去一些。
洗的时候薛蟠的胳膊和腿疼得哇哇直叫,听上去好不凄惨。
等到薛姨妈急匆匆赶过去,医馆已经替薛蟠接好了骨头,也包扎好了伤口。
医馆的大夫对衙门里的人说,骨头断是断了,动手的人还没有太狠,都给留了接骨的余地,看样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不是真的想把人打废。
薛姨妈听了这些话,呸地吐了大夫一脸,说他给嫌犯脱罪,保不齐和嫌犯是一伙的。
大夫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对衙门里的人说:“老夫在这里行了一辈子医,老夫是什么样的人,大人可以尽管去四邻那里打听,”
“这位夫人不讲道理,老夫不给她家治了,赶紧把老夫的医药费付了,不然老夫就去衙门告状。”
衙门的人头都大了,辖区发生这么的的事就够糟心了,这俩人还在这争论些没用的。
赶紧安抚老大夫,请他体谅薛姨妈一介女流,儿子遭此大罪,难免心中急躁,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好容易等到薛蟠醒来,衙门里的人问话,不管怎么问,薛蟠都说是自己跌断的腿。
骗鬼呢?
多大的坑就能把腿和胳膊都跌断了?
总共不到一米半深的粪坑,他当这是悬崖呢?
可是苦主自己都咬定了是自己的原因,衙门里自然希望早点结案,顺势“相信”了他的说辞,让他在具结书上签字,此事便和衙门无关了。
等到薛蟠被人抬回自己家之后,薛姨妈这才有机会屏退左右,只带着宝钗一起,细细地问起薛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之前她问过门房,门房说宴会那天少爷喝醉了,是贾府的两个小厮送回来的,他们接过少爷,将少爷安置在房子里睡下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