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丫头……

黛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吗?这不叫猥琐,那什么表情叫猥琐。”

“这才是……”北静王刚要做个表情给黛玉看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这丫头又要给我下套,我……”

咬牙切齿了半天,手都举起来了,却没敢往黛玉身上落。

斗斗嘴皮子可以,真要是动手,总有点占人便宜的嫌疑。

车外的夜沧和紫鹃听到车厢里的动静,早已经见怪不怪。

这俩主子从熟悉了以后,几乎天天斗嘴,都快斗成乌鸡眼了,真是懒得管他们。

于是两人一个甩着鞭子让马儿跑,一个吃着瓜子还不忘抓一把给旁边人,快快乐乐地向郊外驶去。

天蓝云白,还没有风,阳光暖洋洋地照过来,黛玉舒服地都快睡着了。

马车被山石颠簸了一下,差点颠倒迷糊中的黛玉,北静王赶紧伸出手扶住黛玉。

“谢谢。”黛玉抽出手,往座位里侧坐了坐。

跟这叫谦斋的斗嘴纯粹是打发时间,平日里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主要还是她在这个世界太孤独,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甚至连这个时空里的空气都是陌生的。

那种经常在半夜涌上来的悲伤无处诉说,就用白天里的热闹嬉戏来抵挡一阵子吧。

北静王又察觉出了来自黛玉身上的疏离,有好几次都是这样,两个人说着说着话,她就沉默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好问得太仔细。

到了别院,听说要给夜阑拆线,护卫们又一次齐刷刷地聚集了过来。

大家都很好奇,这缝在人身上的线拆开了,肚子里面的线该怎么拆。

问黛玉,黛玉憋不住笑了。

“里面的线不用拆,慢慢地就被吸收掉了。”黛玉道。

“什么?不用拆?”众人头一次听说,七嘴八舌地问起来:“那样的话夜阑肚子里岂不是总有这些线?”

“不会肚子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