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死活不肯承认画押,最难办的还是吴白氏,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若不是她动手杀人,根据大衡律法,最后还是要把她放了的。”方青叹了口气道。
“身孕?谁的?”柳青青下意识的这样问道,方青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去试试吧。”柳青青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柳青青让牢头把三人纷纷关进相隔甚远的屋里,然后便带着人和笔墨纸砚进了大牢。
第一个见到的是吴张氏。
“听说吴言在隔壁县读私塾,那里的夫子对他十分看好。”柳青青让人搬来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
她坐在挨着门那边,吴张氏坐在对面。
听到她提了吴言,原本闭口不言的吴张氏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不是我们杀人的!不是的!是你冤枉我们!”
“吴言还很年轻,只可惜,再过三个月就是秋闱,如今不仅没了大好前途,就快连命也没了,身为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吴白氏有身孕了,她可能借着这保命符活下来,她只要把责任往你们身上一推,到时候你们母子一死,财产什么的便可都是她的了。”柳青青故作惋惜,看了一眼吴张氏。
哪个母亲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柳青青这样说,吴张氏顿时便慌了:“不是我……不,也不是言儿,是白氏那个贱人!是她杀了老爷的,她竟然还有了孩子……你是不是见过她了?她是不是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我们身上推?我早就知道是她不安好心,是她不守妇道,是她勾引言儿有了孩子,被老爷发现了,都是她做的!”
“记下来。”柳青青淡淡对一旁的人道,那人应了一声,便连忙将吴张氏说的话记录下来。
自然,吴张氏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吴白氏身上,还交代了很多事情。
那衙役一边记,一边忍不住心里对柳青青感到佩服。
用刑具都撬不开的嘴,她三两句话就问出来了。
下一个牢房,吴言。
看着躺在草席上浑身是伤的吴言,柳青青冷冷一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