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最近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终日以泪洗脸。
弘历体谅她的心情,倒是比往常多了些时间去海棠阁坐坐,与她说说话,开导她几句。
又吩咐陈太医给她开一些宁神安眠的药,并叮嘱秦嬷嬷她们好生照顾着。
甚至还让她母亲时常到府上来陪伴和劝慰她。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福晋才从哀痛沉痛中渐渐走了出来。
初一那日,后院众人依旧如以往一样来到海棠阁请安。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福晋整个人都瘦削了一圈,眉目比以前更为深沉,但到底是不像刚失去小格格时那样的颓废消沉了。
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神态气韵看起来比以往更为沉着肃穆了些。
一样的请安,一样的场景,但高向菀却觉得似乎有些什么跟前去是不一样了。
今日的堂上多了久未在这样的场合露面的陈格格。
另外。
除了少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金寻雁之外,还少了富察格格。
听闻是身体不适,一早就派人来跟福晋通禀过了。
没有了暗地里好搅事的金寻雁在场,凝琴找不到互怼的对手干脆也不怎么吭声了。
少了那些针锋相对,今日的场面倒是出现了少有的和谐。
众人见福晋神色恹恹,知道小格格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大家也都很识趣,问完安之后也不敢多逗留,便都纷纷离开了。
高向菀正往自己院中的方向走去,转身就看见陈格格追了上来。
“高侧福晋——”
高向菀听见她的声音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她,“陈格格有事?”
陈格格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我能重获自由全赖侧福晋仗义相助,我一直就想找机会当面跟你道一声谢的。”
其实之前她就有带着礼物专程去了梨花院道谢,不过因为那个时候高向菀在忙着唐秋娘的身后事不在府上,所以没见着面。
“陈格格无需如此客气的。”高向菀礼貌回以颔首。
“我那本也是为着给自己洗脱冤屈,顺势为之,实在不值当你挂在心上的,况且你上次还给我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高向菀语气温和地客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