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叹一声:“现在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自己有把柄在她手这已然是事实。
“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就是你自己,凭什么就要为别人的罪孽偿还?”
高向菀看着她,“无论是金寻雁还是你兄长,他们所犯下的罪都应该是他们自己承担。”
即便她是从犯,那也应该是承担她自己那一份罪罢了。
陈格格想起当初父亲和母亲痛哭流涕地跪在她面前求她救兄长的场景,不由痛苦地闭了闭眼,沉沉道:
“我兄长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他不能有事。”
高向菀:“……”
还唯一男丁不能有事?感情她家也有皇位要继承?
但无奈,生在这个世道,为家族利益牺牲自我已经是她们深闺女子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如果,我有办法解决你兄长的事情,你可愿意出面指证金寻雁?”她认真地望着陈格格问道。
陈格格讶异地看着她,“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你别管,我就只问你一句,若是我能办到,你是否愿意在爷面前道出当初的实情?”
其实被关了一年,陈格格也早已想清楚金寻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什么姐妹情深?自己不过就是她用来上位的一个棋子罢了。
在这里时间越久她对金寻雁的怨恨就越深,只不过木已成舟无可奈何罢了。
如今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为什么要错过?
陈格格含着泪光的眼睛闪了闪,然后对高向菀沉沉地点点头。
“我愿意。”
当晚,高向菀就让陈良去查他兄长当年的事情。
知道了来龙去脉的陈良,不忍看见高向菀愁眉不展,便不由劝说道:
“……其实这事,您根本无需再费神去彻查,只要您向爷开口,保住一个人不是问题的。”
“她兄长若真犯了这等龌龊不齿之罪,我为什么要保他?”
即便她想搬倒金寻雁,也绝不可能会姑息一个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