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菀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盒,又瞥了云兰一眼:“估计你家格格也不至于赏脸到把我一整盒的点心都吃完了吧?”
不等云兰回答,她就直径过去打开了食盒。
只见里头只少了最上面的两块糕点。
她转向福晋说道:“福晋,要想知道妾身有没有下毒,请陈太医一验便知。”
福晋闻言看向了陈太医:“那就有劳陈太医了。”
“是。”陈太医应声走到桌前,并从药箱中取出了银针。
还傻跪在地上的云兰见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色。
只见陈太医拿着银针在盒子中的糕点处检验了好几次,每次拿出来的银针色泽皆未有变化。
几番探测之后,他便收起了针,转身对福晋颔首禀道:
“回禀福晋,这些糕点中并未发现任何有毒的迹象。”
“要下毒自然不可能全部都下了,若这样岂不是给她自己留下了罪证?”云兰连忙辩解:
“指不定就恰好是只有最上面格格吃下的那两块是有毒。”
“出自同一盒子的糕点,下毒一块跟下毒全部有什么区别?你现在不也是振振有词地指控着我吗?”高向菀觉得可笑。
“再说了,我没事做这个事有什么意义吗?就这点量又毒不死人,我图什么?退一万步说,即便我真要下毒也不至于傻到在自己送来的东西上动手脚吧?”
这不明摆着让人逮个正着的事吗?
都说一孕傻三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富察格格这伎俩简直……拙劣。
云兰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视线,跪在福晋面前猛磕头求她主持公道。
各执一词,又都有道理,福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又或者说,怀孕九个月的她根本就没有多少精力和思绪来想这些纠纷。
见她面容疲惫,高向菀也不想多在这纠缠,于是便道:“福晋,我这边有证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哦?”福晋忙抬头问道:“是谁?”
高向菀正要说话,门外就有人来禀说弘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