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家格格如往常一样去花园散步,逛到一半的时候就碰上了同样是来花园游赏的高格格。出于礼貌,我家格格便上前与高格格寒暄了几句。不料……”
云兰用余光觊了高向菀一眼,才又说道:
“不料就在高格格经过我家格格身边离开了之后,我家格格忽然就腹痛不止,没走几步路就疼得站都站不稳了。”
高向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这叫个什么话?什么叫我经过她身边离开她就开始痛?我只是从她旁侧经过而已,碰都没碰着她。”
莫名被冤枉,高向菀气得音调都高了些许,云兰被吓得身子一缩,她没敢看向高向菀,却坚决道:
“奴婢……只是将看到的说出来罢了。”
听着她这般污蔑高向菀,花月气得两步就冲上去争辩:
“你胡说,你那日明明说你家格格早上就有腹痛之兆的,怎么能说是我家格格经过她身边就腹痛了呢。”
云兰一惊,慌忙对福晋摇头:“奴婢从未说过此言。”
“你……”花月指着云兰大喊:“福晋,她撒谎。”
“奴婢没有。”
“你就有……当时还多亏了我家格格帮你照顾着你家格格,帮你叫的太医,我家格格还手都被你家格格咬破了,你们怎么能这般恩将仇报?”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又没说是你家格格害的我家格格……”
“够了。”福晋被她们两人一口一个“你家格格”和“我家格格”的给吵得脑袋瓜直疼,她忍不住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旁的秦嬷嬷见状,连忙对花月两人呵斥:“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就是了,在福晋面前嚷嚷什么?”
花月和云兰顿时都噤声低下了头。
高向菀静静审视着云兰。
她不过是一个侍婢,若是没人授意断然不可能说出这样有意无意将罪证指向她的话。
而她是富察格格的人,是谁授意的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