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芝刚把东西递近侧福晋跟前,侧福晋就唯恐避之不及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就仿佛那个枝干是个传染物似的。
“这就是那夹竹桃的枝干?”她以帕掩唇问道。
“是的。”
黄格格也掩着帕子走了过来瞧了瞧:“这夹竹桃的枝干已褪色严重,估计是有些时日的了。”
富察格格从床上倾直身子望了过来。
就是这个东西害得她早产,差点鬼门关走了一圈?
还害得永璜先天不足,如今身子更是孱弱不已。
“奴婢该死,每日煎药都没发现这毒物,还请格格降罪。”云兰“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你也确实太不小心了,这差点就害了你家格格的命了知道吗?”黄格格在一旁数落道。
“奴婢该死。”云兰哽咽着朝富察格格俯首。
“罢了,起来吧。”
云兰是富察格格娘家带过来的侍婢,自小便伺候她身边,在这府邸是她最为信赖的人了。
所以富察格格也不好深究她。
“不过以后你可得更加细心才是,尤其是小阿哥的事情上。”她继而严肃叮嘱道。
“是。奴婢日后一定会更加细心谨慎的。”云兰连忙道。
“可有查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侧福晋问竹芝。
“厨子以及所有在大膳房做活的人我们都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异样,不过……”
“不过什么?”侧福晋问道。
“不过厨房有一个厨子供述,大约三个月之前,梨花院的唐秋娘曾连续两日出现在煎药区旁边的小酒窖处,而且头一日她一呆就是一晚上,直至夜深才离开的,第二日一大早她便又去了小酒窖处。”
三人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果然高向菀就是有问题。”黄格格连忙道。
富察格格轻轻皱了皱眉,“她的人只是去了小酒窖,兴许只是拿酒,也未必是另有所图吧?”
“连续两日去拿酒?她这是准备泡酒浴还是怎么着?”侧福晋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