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早上,他还虔心在佛祖面前祈求两人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骨肉。
这才过去多久?他自己就反悔了,这不是很可笑吗。
福晋回到海棠阁之后,秦嬷嬷便将席间侧福晋和金寻雁她们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她听。
“这个侧福晋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在咱们的院子里也敢说这些话。”
相较于秦嬷嬷的怒气填胸,福晋从容的脸上却不见什么怒色。
她只淡淡一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即便富察格格能先一步生出一个儿子又如何?莫忘了,长幼有序之前还有个嫡庶之分。”
“那是。”秦嬷嬷连忙给福晋地上一杯热茶:
“您身份尊贵,腹中所孕乃是主子爷的嫡子,是贵子之中的贵子,岂是那些身份底下的侍妾能攀比的。”
福晋接过茶盏,看了一眼秦嬷嬷,吩咐道:
“我如今的首要重任是好好养胎,为爷生下白白胖胖的孩儿,旁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多理会。”
“是,福晋。”秦嬷嬷连忙应道。
……
之后的日子里,弘历都没有宿在梨花院,总说政务繁忙,最多也就是白天过来看一下高向菀。
这与他之前恨不得每晚都黏在梨花院的态度简直判若两样。
一开始几天高向菀倒没觉得什么,后来渐渐地就觉得弘历是在故意躲着她。
她感觉两人现在的状况就像是——热恋过后,激情没有了,他想要尽快跟自己撇清关系似的。
高向菀虽然嘴上不说,可花月还是能感受得到她心里不太开心。
如此过了十多日,这日晚上,见高向菀又在闷声发呆,花月故意一脸高兴地指着窗外的月亮。
“格格,今晚月色不错呢,前阵子你不是说要在月色好的时候拿望远镜出去看看夜色的吗?”
高向菀兴趣恹恹地往外看了一眼,月色确实不错,她知道花月是想让她开心,于是便道:
“如此咱们便出去走走吧,随便逛逛就好,不必带望远镜了。”
“……好。”花月应道。心想:肯出去也总比闷在房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