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再是我的人了,别再跟着我。”马车内冷冷地飘出一句话,随后便扬长而去。
陈良霎时僵在了原地,一脸惶恐地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殿内,熹贵妃心痛哀闷地撑额叹息,成夏连忙为她添了一些热茶。
“娘娘您又何苦这样逼四阿哥呢?”成夏轻声道:
“四阿哥眼下正是伤心之际,这岂不是让他更难受吗?”
“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好吗?”熹贵妃抬了头,焦心道:
“你也看见了,他都被那个女人弄得入魔了,竟然连违抗皇命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了。”
这还是她那个理性恭孝的儿子吗?
成夏连忙将热茶递给了她,担忧道:“可是这样能有作用吗?”
“被这个女人伤了,总得要有别的女人抚慰他的心吧。”熹贵妃接过茶饮了一口,缓缓道:
“他就是一时被迷惑了,男人嘛,接触多了别的女人,心自然就放开了。”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疯狂了。
她只后悔没有早一些点醒他,才让他沉沦成这样。
梨花院里。
花月他们六人站在门前看着陈太医叹息着离开,一个个都成哭丧脸了。
“咱们家格格该不会是醒不过来了吧?”常开带着哭腔望着离去的陈太医。
“在胡说什么呢。”花月红着眼眶,又看看身后低着头的几人,坚定道:
“格格会福星高照的,太医们很快就会找到救格格的法子的。”
“可是自从知道格格昏迷难醒之后,爷就再没来过了,太医们还会尽心吗?”笑口担心道。
此话一出,梨花院里众人都噤声了,就连年纪稍长的唐秋娘都暗了神。
那天夜里,弘历在梨花院的门外站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进那道门,而是转身去了海棠阁……
然而,下半夜,他却又从海棠阁出来回了自己的清斋阁。
从出事到现在,他是首次回到自己的寝房,像是做了坏事一样,他重新沐浴过后才敢进入内室。
回到那个有着他与高向菀甜蜜温存的床榻,他疲惫地躺了下来。
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那么多天了还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