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微抬眼帘又道:
“况且我受了金家那么大一个人情,怎好不回一份大礼?”
秦嬷嬷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为何……第一次苏氏和陈氏张开的时候您要回绝?”
“我救她那得是我愿意,而非任由她们牵着鼻子走。”福晋目光一凛:“不然,她们以为本福晋是好拿捏的?”
“还是福晋思虑周全。”秦嬷嬷顿了顿,又看向福晋:
“既然您都已经对她施恩了,何不就顺势应了她的示好,将她收在手下,日后也……”
“秦嬷嬷。”福晋抬眼看她,严肃道:
“我是爷的福晋。是替爷掌管后院的人,岂能去与她们搅和在起将后院搞得乌烟瘴气?”
秦嬷嬷甚少见她如此严肃,不由吓了一跳,慌忙垂首道:
“是奴婢失言,福晋恕罪。”
她真是老糊涂了,自家主子可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身份尊贵,岂是底下那些个低贱的侍妾能一同而论的。
三天后的早晨。
高向菀带着花月走到府门前,抬目就看见了门前那辆豪华的马车。
马车前,弘历穿着一身鸦青色长袍马褂,正与旁人说着话,腰间的翠色玉佩在晨光中流光溢彩,仿若神光护身。
可能是因为对他身份的先入为主,高向菀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一身的帝王气息。
正与侍卫陈良交代事情的弘历迟迟不见她走下来,不由抬目看了过去,四目一触,他竟意外地铺捉到了一丝她眼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赞赏之色。
深秋的天气虽不算冷,但早晚间还是比较凉。
她身披一件月白色的薄披风,里头搭配一身湘妃色的旗装,亭亭立在朱红色大门前,更是显得清新淡雅,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弘历恍神了一瞬,随后笑问:“你准备在那里儿站到什么时候?”
“来了,来了。”高向菀尴尬地快步走下石阶。
她一定是脑袋进水了竟然对着他犯花痴,今天是来工作的好吗。
在花月的搀扶下她上了马车,刚坐下,抬眼就看见弘历也上来了,然后挨着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