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吐完,那股反胃的难受感终于散去,她用手里的矿泉水漱了漱口,用外套擦了擦嘴,还挺有公德心的,晃晃悠悠地下车,把嘴里的水吐进垃圾桶里,连带着弄脏的外套一起。
坐回副驾驶时,她舒服地松口气,边回头边说:“今晚就这样,你送我回——”
“去”字音才发了一半,便发现他的异样,惊讶地问:“你衣服怎么没了半截?”
季行纵气笑了。
这语气,可够无辜够惊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自己撕的呢。
正准备回答。
裸.露的腹部便倏然贴上一只柔荑。
他条件反射地收腹,盛枝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特别好奇,“这东西还能变硬?”
季行纵气得胃疼,“啪”地拍开正戳着自己小腹处的手,“盛枝!”
盛枝另一只手抚着被打的那只,应名字应得干脆利落。
她蹙着眉,眼神中惊讶与疑惑交织,像是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衣服没了,又为什么拍她。
季行纵咬咬牙,闭眼缓慢地做了次深呼吸。
他今天是有病,才在明知道被她当成牛郎后还和她聊了半宿。
“打电话,找人来接你。”
他声音没什么温度,语速很快。
... ...
在接到盛枝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却是一道冰冷男声时,尹念非吓傻了,她一路上没敢挂电话,一边对着电话那头威胁“你要是敢动盛枝老娘宰了你”,一边把油门踩到底飙到了偷心后门。
可到了地方,比起盛枝手机被一个男人拿着,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个男人是季行纵。
比起这个男人是季行纵更令她震惊的,是季行纵衣衫不整,准确来说,是压根儿就没了上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