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几十块钱啊。
“余宴川。”
他转头看向罗源。
“赢了我,过往一笔勾销。”罗源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余宴川淡淡笑着,两手端起枪:“罗少爷客气了。”
谭栩站在他身边,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半步,挡住了左侧数双眼睛探究的目光。
他瞄准远处的人形靶。
余宴川射击的经历属实不算多专业,还要追溯于不知多少年前,余长羽曾经去过安城另一家射击馆,他被强行带过去一起学习。
端枪的姿势很有讲究,他练得胳膊酸疼,问余长羽练这个有什么用,惹也惹不上黑道,又不至于在大街上被人追杀。
余长羽那时候说:“技多不压身,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还真用上了,余长羽深谋远虑,回去得给他磕一个。
“嘭”一声子弹出膛,弹壳应声飞落,一缕白烟从枪口冒出,余宴川被后坐力震得倒退半步。
谭栩看得心下一惊,脱靶了。
虎口阵阵发麻,余宴川只觉骨头都在导震。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张开手掌看了看,冷意顺着脚底爬上来,他缓缓转过头望向罗源。
没有人起哄也没有人喝倒彩,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为何而赛,全部静悄悄地观望着。
“五轮。”罗源再次架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