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交通事故连交警都不用喊,那辆车牌号是759的白色小轿车从他身旁擦过去,头都没回地顺着公路飚走了。
余宴川是真的纳闷,他在脑子里筛选了所有能做出这种又缺德又脑残的事的人,到最后都没有挑出来个人选。
他承认自己平时跟着狐朋狗友没少四处浪荡,但倒也不至于招惹到这种神经病。
这事情怪是怪,但也没有怪到需要仔细去查的程度,如果不是半年前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759神经病似乎还跟谭栩家有点牵扯,他估计早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一百五十三块七。”收银员拿着扫描枪。
余宴川点出二维码。
他不想出国也不是为了查什么虚无缥缈的案子,这个花店是他毕业后在学校的商业街招标会上拿下来的,费了他不少精力,比起去余兴海的国外分公司当个大少爷,他更想窝在花店的躺椅里做个废物。
花店回本很慢,差不多要到年底才能有个可观盈利。他现在的心态格外矛盾,既想当个废物,又想向家里证明他是个还算靠点谱的废物。
随风去吧,反正死不了,塔罗牌算过他这两年有一劫,说明起码到明年他都死不了。
余宴川把购物袋扔到副驾上,打着方向盘从停车位里退了出去。
但如果可以,他真想知道谭栩对这神经病车到底知不知情。
往事随着余兴海的电话重回脑海中,当初被剐那一下,车身带着后视镜莫名其妙像被灭霸砸了一拳头一样,他补漆补了三天,花了九百来块钱。
造孽啊。
他拧开门时,屋里果真没有人,小花也没摆在客厅里。
冰箱里很宽敞,谭栩必然不是会往里面进货的人,这个冰箱可以随意他使用。
余宴川拿了几个蛋挞皮出来。
他曾经烤过一次蛋挞,当时还被谭栩从花店顺手拿了几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