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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回到修理厂已是深夜,本来九月多近十月,天气还算闷热,但因为此地空旷荒僻,风纵横来往,有时候又颇觉得凉意。
冲了热水澡的詹箬正准备披上外套,忽皱眉,瞥向角落里的浴缸。
浴缸边上有鞋印。
泥印。
男士鞋码。
她记得自己上次离开之前没有这痕迹...后来有人来过。
萧译来过?
但看鞋码,身高对不上,这个人比萧译矮得多。
难道是那个帮手回来过?
詹箬若有所思,正要近看,忽然听到外面细微动静。
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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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门外,一个黑影因本身高大,加上被月色拉长,越显恐怖,他本看着那辆院子里的废车,但因为察觉到屋内动静而警戒,悄然靠近了那扇门,隐蔽且蛰伏,森冷的枪口下垂,在距离那扇门两米的时候。
哗啦。
楼上突兀传出声响——窗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