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更是一句话也没说。

老太监心里着急，却也不敢过多的去问，直至回到了乾坤殿，皇帝猛然间将桌案上的一切全都扫落在地时，老太监才发现，不知何时，皇帝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老太监鲜少见到这样的帝王之怒，当即站在边上，不知如何是好，退，退不得，进，进不得。

最后，只得缩着脖子侍立在一侧，抖着声音：“皇上，息怒啊皇上！”

彼时的凤鸣国国君，因为愤怒，浑身的青筋暴凸而起，一张俊脸更是涨成了青紫色，面对老太监的惶恐与不安，他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因为怒火攻心，根本就控制不住，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将火气发泄出来。

所以，等他彻底的平息下来时，乾坤殿里面已经乱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各种名贵摆设全都碎成了渣，皇上对此却视若无睹，反而一脸疲倦的瘫坐在龙座之上。

那种仿若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模样，让人看了直心痛：“皇上，您，没事吧？”

老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为他递上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

然，皇帝却是眼皮也没抬一下的注视着前方，眼底一片心痛与暗恨。

他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之后，心情才算平静了下来，而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说，人到底可以自私自利到什么地步？为什么朕以前就没认识到她是什么人呢？可笑朕被蒙蔽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里，朕眼睛看到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朕现在想想，都感觉后怕啊！”

老太监对皇帝突如其来的感慨闹的不知如何接口，而显然，皇帝也没指望他能够和他对的上话。

“你知道吗？朕一直以为无虑是不知自爱才沾染上了那种蛊，可是今天朕细查之后才发现，以前的认知是多么多么的愚不可及，你说，朕当年怎么就没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