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嗤笑一声,而后气定神闲的往床垫上一躺,笑吟吟的看着她。
“忌惮?不,我怎么会忌惮?”
南宫瑾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轻轻开口,只是那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却夹杂着几分的嘲弄。
“平阳王的野心很大,哪怕亲生儿子也不行,别看平阳世子在王府里独断专行,好像很有地位,事实上,他也不过是空有世子之名罢了,所有的权利,如今都掌握在平阳王的手里,他要兵没兵,要人没人,这样一无是处,拿什么跟别人斗?”
余宁霞顿悟:“所以,他不但不敢对自己的父亲下手,还会用尽全力找人救治他?”
否则平阳王一旦出了事,那平阳王府这边,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毕竟,平阳王的儿子,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即使他是世子。
在权利和财富面前,人心,最是叵测。
“那这会儿的平阳王府,岂不是很热闹?”
看余宁霞幸灾乐祸的样子,南宫瑾却笑不出来。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平阳王府,而是父皇。”
余宁霞吊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托着下巴,巴巴的看着他。
“我以为,你会恨你的父皇。”
南宫瑾苦笑一声,“那老头儿虽招人恨,可他对我,却是发自内心的,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
“你是担心他被你的那些兄长算计吗?”
他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冷笑:“我的人都能查得到,你以为父皇会是吃干饭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