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下不为例’这四个字。
易初阳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但每一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易初阳刚回到桌位上,立刻就有人凑了上来,“诶,初阳初阳!怎么样了啊?上回那个比赛,到底赢了没有啊?”
易初阳白了他一眼,扬笑道:“怎么?你觉得我能输?”
“卧槽!阳哥牛逼啊!”
“就是啊,不愧是我们的一班的骄傲。”
“”
这些笑声中,这些玩笑话里,传进曾灿烂耳朵里就像是一万根锋芒毕露的银针,扎破他的耳膜,腐蚀他的心脏,在腐烂的心中扎下了嫉妒的火苗
‘叮铃铃——’
下课了
这声音,同时也是曾灿烂最恐惧的。
那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声音既是解脱,也是折磨。
这就像是一颗无法拆卸的定时装置,曾灿烂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着时间地流逝,跟着它一起,在慢慢长河中不断消亡、殆尽
纵使如曾灿烂这般习惯了挨打,可总有那么一两次,他是受不住的。
后来他开始学会了逃跑,他跑得很快,非常快,快到,那帮人根本就追不上他了
那段时光里,曾灿烂几乎是将镇子上的街头巷尾,全都跑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