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水听了古容的话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可怜巴巴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卿酒:“卿娘子……”
在男子惯常的思想里,自然女子才是他们的主事人。
卿酒听古容如此说,倒也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毕竟乐水这样一个男子,又是这样的性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葬了自己的妻主后,只怕也不好过活。
现在绮丽坊正好是缺人的时候,给他一份活计,再给他一份吃穿,让他先有个落脚的地方,总好过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好。
卿酒道:“既然你想留下来,那你就去绮丽坊吧,绮丽坊正缺工人,你可以在那里做活计,然后换取工钱。
至于其他的,虽然我现在给了你三十两银子,这银子也是我赠予你的,并不是我买你的钱。
所以你现在还是一个自由人,不属于谁。
来绮丽坊,是你愿意来你就来,你不愿意来,你便不来。
来了,绮丽坊会按照正常工人来给你结算工钱。
若是日后你想走,也不会有人阻拦你。”
卿酒的意思很明了,她愿意给乐水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她也不算买了乐水。
乐水听了卿酒的话后,顿了顿,又是给卿酒磕了几个头:“谢卿娘子!卿娘子的大恩大德,乐水无以为报,乐水日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会报答卿娘子!”
说着,他的手里握着卿酒给他的三十两银票,整个人微微地颤抖。
事已至此,卿酒也不像去纠正乐水话里的什么了。
她看了看乐水,又看了看乐水身后被白布包着的女人,道:“故人已逝,该早日入土为安,你便将你妻主带回去,好生安葬吧。来绮丽坊做工的事,不急,你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说完,卿酒带着古容等人,便离开了。
乐水手中拿着卿酒给他的三十两银子,看着卿酒等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泛着淡淡的水光。
围观的人见此,不由得唏嘘不已:“看,这位相公不是碰到好人了么?整整花了三十两银子来帮他呢,还不用他卖身还钱,还有这么好的事!”
“那位娘子也是傻,都已经花银子了,这位相公看样子也是长得不错的,便是带回去,做个小妾也好,她偏白白地把钱给人。要是我,我一定要得到了这位相公再说!”
“你懂什么,没看到刚刚那么娘子的身边,还有两个绝色男子呢!那两个男子的姿容,可不比这位相公差,要是我能有那么绝色的夫郎,我也看不上别的男子啊!”
“说到底,还是那位娘子有钱!三十两银子说给就给了,还是不要报酬的!我看那娘子也其貌不扬的,身边却又那么好的男子,我跟她,就是差在了没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