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一年，师兄死了！”

“那一年，是1937年！”

“鬼子进帝都后，听说师兄唱戏好听，便让人带他去给鬼子军官唱戏，师傅拦着不让鬼子进门，在门口就被鬼子打杀了。”

老人语气平静，声音却逐渐哽咽。

他抿了抿嘴巴，伸出手抹了把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刚碰触到眼睛，就融合在一起了。

是了！

他是一个鬼魂！

他是一段执念！！

他，没有眼泪！！！

老人默默垂下手臂，继续缓缓的讲述。

“师兄看着死在门口的师傅，冲我喊了句，照顾好师弟们，转身去厨房拿了把菜刀，便冲向了鬼子。”

“但是鬼子们却不杀他，只把他团团围住，最后一群鬼子把师兄打晕，绑去给鬼子军官唱戏了。”

“我再见到师兄，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他浑身是血，死在了戏园子门口，我差点没认出来。”

“师兄没有了头发，没有了耳朵，没有了眼睛，也没有了舌头。”

“师兄到底还是不肯给鬼子唱戏！”

叶白安静的坐在摄像头前，除了眼眶里流出的泪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弹幕一片安静，偶尔传来洛丽塔女孩的抽泣声。

老人继续说道：“后来听人说，师兄说鬼子军官不配听我们种花的京剧，这是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国粹，我们的传承，我们的精神！”

“但是鬼子国家没有，鬼子不懂，鬼子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于是，为了逼师兄开口唱戏，鬼子拔光了师兄的头发，割掉了师兄的耳朵，挖掉了师兄的眼睛！”

“师兄知道，这不是为了听他唱戏，鬼子只是想让他屈服，师兄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懂，但他就是不开口！”

“师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哈哈，师兄真聪明！鬼子军官不是想听唱戏吗？师兄没有了舌头，唱不了戏！”老人笑着说道。

笑声中夹杂着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