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翠听说于超家里的事,气得直骂杨金桃。
“亲家公,你放宽心,他们晚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办,都把他们拉扯到三十多岁了,还能再管他们几十年不成?”
金三万拉着老于头一起上山,手上拿拎着小儿媳从镇上带来的酒和肉罐头。
“走走,咱们去山上吃饭,和元震法师一起喝点酒。”
他是自己馋酒了,可是汪翠管他管得严,现在他老娘也变了,不护着他跟媳妇打架了,他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死老头子,你干啥去?”汪翠对酒这个字敏感得可以。“亲家公身体不好,你还带着喝什么酒?赶紧把我刚杀这老母鸡拎上去,让青松师父给炖了,叫亲家补一补的,你要是敢喝酒,今晚你就搬后院跟猪睡一个圈里吧。”
泼妇!简直是泼妇!
金三万用眼神骂人。
老于头原本还挺郁闷的,可一看到亲家公被老婆管成这样,又以觉得有点好笑。
“我喝什么酒?那不是要带着亲家去给老周看看嘛。你个婆娘嚷嚷什么?”金三万嘟囔着,拉上老于头就走。
“你跑什么?娘在山上帮着称药装香囊呢,你把她炕上那卷布也给捎上山去。”汪翠又吼。
金三万只好又去了金老娘屋里,拿了东西,这才上山。
道观里可热闹了。
前院的东殿都成了做手工的地方,村里那些女人们正在帮着缝制香囊,打络子。
西殿里是牛大海带着人在做木工。
老于头看着这个大名鼎鼎的知问观,突然觉得有点一言难尽。
他原本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是处处透着仙气儿。
可是现在一看压根就是一个手工作坊,走到后院还看到老周带着金陌,两个人正在那晒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