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皇帝看他不信,却是极为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然后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最后印章不齐全,有谁会承认你是正统。届时,乱臣贼子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怕是会随着你一同进到坟墓里去呢。”
皇帝故意这样说刺激他,偏偏顾云深又是个经不住刺激的,看他这副认真模样,立马心里面就开始犯嘀咕了。
他在想,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就……
想到这里,顾云深低头看着他,忍不住问:“那私印在何处?”
此时的他全然已经原形毕露,别说费心思去伪装,就连尊称也懒得用了。
皇帝也不和他计较这些,毕竟看清楚了这人的真面目之后,就没指望过太多。
眼下,在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件事才是首要,那便是保住段景蘅的命。
“你答应过朕,不再伤害景蘅,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在哪里。”
末了,又补了一句:“朕说到做到。”
顾云深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那笑声极为放肆:“父皇啊父皇,你说咱们父子二人应该父子连心,是最亲热的才对,没想到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在此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你说说,这……却是为何?嗯?”
皇帝静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追问道:“不用回避,告诉朕,你的答案。”
顾云深哈哈大笑几声,这才点了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好!父皇真不愧是儿臣的好父皇,我答应!”
不愧是他的好父皇,竟是将他的性格脾气全都摸了个遍儿。
当真是好得很呐!
听他松口,皇帝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在顾云深的示意之下,两名侍卫很快过来,将段景蘅给搬到了内殿的床上。
这是皇帝要求的,说必须治好段景蘅,否则他不会说出私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