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嗤了一声:“我说段景蘅,你好歹是个世子爷,这偌大个京城是真的无人可用了是吧?需要你堂堂一个王府世子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皇帝手底下那些人呢?吃干饭的?”
“哎哟我的娘子,你快别说了。”段景蘅忙抬手堵住她的嘴,宴蓉毕竟是皇帝曾怀疑过的人,虽然后来又两次救驾有功,但是也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他是怕了。
见宴蓉哼了一声,但是没准备再说话。段景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蓉儿,你也知晓目前京中局势不稳,陛下身边不是无人可用,是无可信之人可用,能信任的又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只有我,我手底下有漕帮的势力,还有病秧子这个人设加持,他们不会对我有防备。所以我去,才是最合适的。”
宴蓉又哼了一声,没说话。道理她都懂,但她还是生气。
“所以娘子……”段景蘅捏了捏她胳膊处的衣裳,轻轻摇了摇,“能不能不生气了,为夫难得回来一趟,这入了夜可就又要出去了。”
宴蓉整个人都抖了抖,这人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撒娇?呃……看这身量,都不止七尺了吧?
不过,尽管心中腹诽,她面上仍是不为所动。半晌,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段景蘅,之后什么话也没说,起身便走了。
留下段景蘅在原地,一脸懵逼。
良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抬头问一旁唯一的活人:“丹琴,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丹琴努力且仔细地想了想,发现她也捉摸不透女主人的心,只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段景蘅知晓丹琴一片赤胆忠心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对于这些夫妻间的情爱之事也是不大通透的,问她?问了也是白问。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虽然除去了王妃和段景薇,这景王府,可仍是有危险分子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