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说话就好好说,突然动手动脚干嘛。

段景蘅看着她,一双眸子柔了下来,开口说话也好听的很:“蓉儿……”男人还是那般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嗓音低沉,等到宴蓉感觉到不自在正想打断他时,他却轻轻笑了一下,继而道,“不必与我说够么的,你的医术,我自是放心,而你……你是我在万般危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去求助的人……”

宴蓉耳根子有些发烫,他没说一句喜欢,满心满眼却都是对自己的深情,那感情太直白太炽热,让她就这么直愣愣地对上,避无可避。

宴蓉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小心斟酌着语句说道:“倒也不必如此肉麻。”

“嗯?”段景蘅没听清她这嗫嚅声,探究似的目光投了过来,遂又挑眉问道。

宴蓉摇了摇头,试图蒙混过去,慌乱中才又找到一个话题来,忙不迭问他:“对了,方才你说的江湖势力,是什么,还有之前那个鹤云镜,瞧着是个武林高手,却也唯你命是从你俩的关系,不止是至交好友这么简单吧?”

段景蘅呼吸一窒,人也愣住,没想到她会突然挑起这个话题,最后只得老实答道:“实不相瞒,为夫的另外一层身份,是漕帮现任帮主。”

“漕帮?”宴蓉瞪大了双眼,从前听赵大夫提起过,似乎是活跃在江南一带的江湖势力,这些年来惩恶扬善,经常帮着治理水匪,比起一些不作为的地方官,口碑甚至比官府还要好。

没想到,段景蘅竟然是漕帮现任帮主。

“为什么?”宴蓉思虑良久,只问出这么一句。

段景蘅定定地看着她,早已经准备坦诚一切,目光之中没有半点欺瞒:“世人只知我幼年丧母,却不知我母亲来历。她本是漕帮前任帮主,当初她是在剿匪的过程中与受伤流落在外的父亲相识的,这才结下一段缘。”

“那鹤云镜呢?”

“我的母亲在位时,他父亲手底下掌管的是漕帮最大分舵,现在舵主是他。”

“难怪……”宴蓉低声嘟囔着,心想难怪鹤云镜这样的高手都对他唯命是从。

宴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睨他一眼,打趣道:“世子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