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丹琴办事,她自然放心。
放心,宴彤啊宴彤。
她宴蓉恩仇分明,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决计不会让你母女二人在尚书府再有翻身的机会,哪怕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也不行。
等她回到了景王府,段景蘅不知何时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身姿过于优雅,宴蓉愣了一下。心想,他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忙完了?”宴蓉摆摆手,示意丹琴先退下,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喝了起来。
段景蘅没做什么表示,反而是凑近了一些,整个人几乎要半靠在她身上。接着,鼻子吸了吸,挑眉问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宴蓉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将眼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给推开一些,这才气鼓鼓道:“你又发什么神经?我白天不在府中,那自然就是去了回春堂,这个还需要专门同你说?不?”
段景蘅看着她,眼中突然流露出一股宴蓉看不懂的神色,那模样,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
看着这眼神,宴蓉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类似于“宛宛类卿”的戏码,一下子就怒了。
这男人,和她在一起看着她的时候居然在想别人?
于是宴蓉后退了一步,坐得离他又远了一些。
段景蘅知晓她是动气了,这才恢复了正常神色,然后幽幽地来了一句:“蓉儿,你平日里接触的病人中,有没有人有什么异常行为?”
宴蓉毫不留情地怼他:“没有人异常,哪里异常了,就你最异常!”
段景蘅低低叹息了一声,深深地望着她,语重心长道:“不管你信不信,愿不愿意,但是你得听我说的话,离你那些病人远一点,尤其是男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年纪小的也不行。”
宴蓉瞪他:“事到如今,你还在吃薛家小公子的醋?他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好。”
段景蘅摇了摇头,定定地望着她:“我不是在说薛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