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已经围着一圈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医生护士。

“怎么样？”

围在周围的医生看到李医生过来，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李医生期盼的目光瞬间淡了下去，心顿时沉入低谷。

“依旧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旁边的一个医生轻轻的叹了声，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睛。

李医生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的那个女孩身上，他记得这个女孩。当时把她送过来的时候，她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但是现在……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扫了一眼房间里其她的女孩。

不，这很不对劲。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都还是痛苦自残的模样，为什么她们现在却这么平静。

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吗？

但是她们怎么知道自己以后又会不会再次犯病。

而且……

就算是真的恢复了，她们脸上的表情就算不是痛哭流涕，也该十分激动。

但是李医生在她们的身上却只看见了平静，平静里似乎还夹杂着……幸福？

这太反常了。

李医生瞥了一眼病历上的名字，何芊芊。

李医生整理好衣服，走到那个女孩的身侧，语气尽量十分温和的对着那个女孩问道：

“何芊芊同学，你觉得自己恢复的怎么样？”

床上的女孩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向李医生，眸子里划过一丝茫然，像是刚刚才醒过来。

何芊芊看着李医生，有些疑惑。

李医生又问了一遍。

何芊芊这次脸上的表情丰富了一些，她的眼里有惊讶有喜悦有疑惑，但是唯独没有昨天惊恐的情绪。

李医生默默的将何芊芊的反应记在了心里。

何芊芊这时候开口道：“我觉得……我好像是真的没有事了。”

李医生的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我们需要确定你们是真的恢复了，我们才会放下心。”

何芊芊有些迟疑的看着李医生，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心里放松了下来，表情纠结道：

“我不知道，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很幸福。梦里的我忘记了现实里面的痛苦，当我醒来后，也是看到你们才想起来我们得了……”

何芊芊顿了顿，艰难的说出最后两个字：“怪病。”

听到这荒诞的理由，李医生和周围的医生都愣了下，复杂的看着何芊芊。

何芊芊没发现他们怪异的表情，或许是因为医生们的关心打动了她，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自己是真的好了。昨天我能感受到脖子里的那股阴冷，但是今天我觉得身子很轻松。我还记得梦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你会变好的。”

“那个梦境很真实吧。”

李医生并没有完全否定何芊芊的话，而是渐渐的引诱着她说出更多的消息，同时向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多年的默契让身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他们悄悄的退了下去，每个床位只留下了一个医生仔细的问着。

李医生的目光落到何芊芊的身上，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温和的看着何芊芊：

“你继续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