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跑不掉的。”这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考虑。“羽仁君的能力很奇特,只要掌握对方身上的某种东西,比如头发指甲牙齿之类的,就能够寻到对方的所在地,就算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可以找到。”
太宰,呼吸停止,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这也不一定,我……”
他的异能力是被动分解异能,但想到自己趁着羽仁彻不在,将对方留下的符箓和阵法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实验后,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他的异能力对羽仁彻的灵力压根没用!那小子就是游戏里的bug!
想到自己之前掉的牙被收起来了,而且羽仁彻还有收集他们二人头发的奇怪嗜好,太宰深深的呼吸一下,抱着书包倾斜着侧躺在榻榻米上,恹恹的说:“果然,还是找个机会把他鲨了吧。”
不能留了,这个混蛋留不得。
脑子里冒出了无数个坏点子的时候,织田又道:“这不是小孩在睡觉时间该操心的问题,如果我的方法没用,到时候再跑也不迟。”
虽然织田认为……他们是跑不掉的。
如果反抗有用的话,他也不至于在羽仁彻的暴/政之下被一步步踢到底层。
所以才说,那是个道理讲不通的小孩,压力和灵感的源泉。
第二天清早,织田拉着不甘不愿的太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羽仁彻早就穿戴整齐,看到门外站着他们两个,脸上不免闪过一丝茫然。
“竟然没跑?”语气含着狐疑。眼神掠过了织田,停在了太宰身上。
太宰不想看他那张臭脸,撅着嘴看顶上的门框,用鼻孔对着他,赌气的意味深重。羽仁彻不恼,让他们进来说话,让织田先坐,叫太宰先去洗澡洗漱。
太宰看了眼织田,故意跺着重步取了衣服,发出咚咚咚的惹人注目的响声,进了浴室后更是将门用力的甩上,显然是在闹脾气。
进入浴室后,变脸似的收敛了脸上刻意流露在外的表情,打开花洒,背着水声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
门的隔音不好,他只听到了羽仁彻给织田倒茶的声音,这才脱了衣服快速的冲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出来,拿起牙刷挤了牙膏,一边刷牙一边直勾勾的看着这两人。
好像生怕自己没注意,他们两个天都聊完了。
“不急,我给你请了半天假,时间充裕。”羽仁彻坐在织田的对面,朝太宰说道。
这话无法安抚太宰,朝他做了个鬼脸,这才认真的刷牙。刷了两分钟,吐掉泡沫,又漱口洗脸,才大步走过来坐在织田的旁边,摆出一副和他分庭抗礼的架势。
他倒是要看看织田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虽然他觉得没什么希望,但碍不过当事人不着急。
太宰在脑里翻着以前见过的小孩撒泼打滚的记忆,要是羽仁彻要欺负织田,他就撒野给他看。
只要他不觉得丢脸,丢脸的就是羽仁彻,太宰可没什么形象包袱,他现在可是一个真正的小孩,任性是他的权利。
织田将自己完成的小说放在矮桌上,推到羽仁彻面前。羽仁彻挑眉:“这就是治君说的,你写的小说?”
说实话,他们两个大清早出现在面前,把羽仁彻搞懵了。不说织田,起码他认识的太宰治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羽仁彻自认为自己足够通透,看穿了太宰内心对外物的冷漠,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心脏硬如钢铁的人,小恩小惠无法打动他,更别说焐热那颗冷心肠。
但这样的太宰,却独独对织田另眼相看。不得不说,他这段时间对织田的压制也是因为太宰对他的过分关注。类似于一种较劲的心理,也想看看太宰对织田的关注度有多高。
昨晚上那番话,有一半是故意的,正如他所料的,太宰果然急了,急着去找织田为他打抱不平。
如今二人都坐在他面前,这个结果全然推翻了羽仁彻对后续推断的所有走向。
羽仁彻神色严肃的扫量着面前坦然处之的织田作之助。他对太宰的影响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