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汀拍戏的地方在南方,听起来和路野原本在的地方不远,却一个在华东一个在华南。
其实距离也不是问题,但两人就是这么久又这么久的没有见上面。
路野从床边站起来,原本陷下去的床垫回弹起来,像是得到了自由,裴汀的心却更空了。
裴汀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看见路野从桌上找了遥控器开空调,又看见路野在很认真地调温度调档位。
开个空调为什么这么麻烦。
这个人为什么就算在梦里都不能如他所愿。
裴汀已经很久没梦到路野了,他原本想着,就算是梦见了也要高冷一下,离这个人远一点。
裴汀是这样做了,只是他稍微有一点点感觉到路野有离开的意思,他又觉得不行,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梦,他可以放肆一点自私一点。
路野一步一步走回来了,裴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一眼两眼,五秒十秒。
裴汀睡着了。
剧组的演员、工作人员在第二天陆陆续续从酒醉中醒过来,收拾着行李接连离开酒店。
几个月的相处并不能改动什么,聚散有时,时间到了,大家便都散了。
裴汀醒的最早,宿醉没能改变他的生物钟,他甚至醒的比平时更早。
六点二十八分,手机放在裴汀熟悉的地方,看完时间后又被放了回去,伸出被窝的那只手溜回了被窝。
想再睡个回笼觉,闭上眼的那一刻脑子不受控制的运转,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脸也应该快笑僵了,记忆从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裴汀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没做什么丢脸的事。
“我不走——”有个蹲在电梯门口扒拉着电梯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