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睡醒了以后搬离了大学时路盛宇给他买的房子,而后用不知道是路野的还是路盛宇的钱重新买了套房子。
周亦亭从国外跑回来给路野暖了个房,这间又新又孤独的房子里,只留下了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这一回三个人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喝醉了,半醉半醒间好像还有人哭了。
路野知道,不是自己。
因为这俩鳖孙哭的无非是路野对家里的抗争失败了,他们这群人里面多的是想要和家里抗争的人。
路野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也是第一个把局做的这么大,但路野最后输的悄无声息憋屈到无处抒发。
“不过,我野爹有钱啊。”刘宇云喝醉了大着舌头比划着数字,“赚了这么这么多钱呢。”
“有什么用啊。”周亦亭往刘宇云身上拍,力气很大,差点给人拍懵, “不是还得和林嫣语结婚么,小、废物。”
路野被这俩神经病弄的头痛,顺着酒意讲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不好意思,不结了。”
周亦亭酒醒了一秒钟,又躺了回去,“吹牛吧你,你爸肯放过你,林嫣语难道也肯放过你?”
还真是这样。
路野大概是有些感冒了,这五个字被他沙哑的嗓子说成了气音,最终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很多人爱□□业失利,就想着远离伤心地,林嫣语没有,她在b市过的好好的,谈恋爱当天还给路野打了个电话。
她说:“路野,我谈恋爱了,喜欢你太累了,你不肯回头只能我回头了,我男朋友喜欢我很多年了,我也想尝尝被人喜欢很多年的滋味。”
五年是什么概念,林嫣语哪能说放就放。
林嫣语只是终于找到了不那么卑微的姿态,可以和路野拥有一个不算难看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