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随军过,在刀口上求生。
伯父没有儿子,在他丧父,生母又离开之后,主动将他接去抚养,但也不是娇惯。该学的骑射和典籍一样不少。为了历练他,让他随军。都是刀口要命的事,可伯父觉得,只有这样出来的,才能好好活下去。
他对着箭靶拉开弓,箭矢嗖的一声离弦,箭矢恰好贴着红心边钉了上去。
不比皇帝方才的好,也比其他人要好。
“不错,”皇帝笑道,他又试了一箭,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一样,他颇有些感叹,“还是和当初不行了。”
皇帝把手里的弓箭丢到中官的手上,拍了拍慕容显的肩膀。
慕容显只是笑,“陛下只是政务繁忙而已。”
骑射功夫,都是皇子们自小学的,可是学了能学多少,看个人的天赋。到了大了,还能有多少,就看自己是否勤于练习了。
说的话哄皇帝高兴,没有皇帝御驾亲征的地方,就算要打仗也是有人代劳,打仗也不是看大将是否弓马娴熟,而是脑子好不好使。这个只能算是平日里一些强身健体的兴致罢了。
皇帝捏了捏他的肩膀,“在洛阳里还算习惯么?”
“臣已经在洛阳有段时日了,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好。”
慕容显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河间王,河间王摆弄了两下弓,对他的注视毫无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