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等说完,便被江晚晚又一次按在床上。
生病的裴晏川当得起“身娇体软”这四个字,江晚晚推倒毫不费力,她帮他掖好被角道,“你要听什么,我去给你拿。”
病人就应该有个病人的样子,好好休息,不好好养病,怎么当她的大腿?
裴晏川慢吞吞地眨眨眸子,才声音沙哑地道,“那晚晚去帮我将桌上的奏折拿过来吧。”
起身的动作一僵,江晚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并未作声,起身离开。
回来的时候,拿的不是奏折,是一本佛经。
对上裴晏川的目光,江晚晚理直气壮道,“既然大人病了,便要好好休息,工作等痊愈再做也来得及。”
她在书房里翻一圈也没瞧见什么话本子,就只有这么一本姑且算得上是佛经小故事,她便拿过来打算当话本子念。
裴晏川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是默许她的行为。
既然如此,江晚晚便撸起袖子开始。
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床边的踩脚上,趴在床边给他念故事。反正婢女进门会敲门,她只要在有人进门的时候保持仪态整洁就可以。
故事不长,她念过几个觉得喉咙沙哑,不等起身去找水,茶杯便递到她的手边。
将里面的温水一饮而尽,江晚晚没再继续讲这个,而是对着裴晏川的脸伸出手去。
他轻轻地闭上眼,长睫微颤,像是破碎的蝶。
“好像退烧了?”她不太确定,略一思索,自己凑过去捧着裴晏川的脸,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他的额头。
平时意识不到,一旦失去才知道体温计这种东西被发明出来造福多少人。
偏偏在此时,裴晏川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