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哪里有人被别人说是废物还会开心的。

她心情低落，连哄裴晏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闷闷地道，“不是，困了。”

“对不起。”裴晏川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游走，诚恳地道歉，“我并没有指责晚晚的意思，反而觉得你这样事事都需要依靠我，我很开心。如果让晚晚觉得不高兴的话，我道歉。”

江晚晚一怔，她眨眨眼看着面前人，觉得有些恍惚。

未来的最终boss，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现在在干什么？

因为一句话和自己道歉？她是在做梦吗，还是裴晏川没睡醒？

裴晏川看她不说话，又落下手捏捏她的指尖，轻轻地问道，“晚晚生气了吗？”

她没有，她不敢。

江晚晚摇头，指尖轻轻地勾着手指道，“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怎么会。”裴晏川神情像是犯错的狗狗，他眼神带着几分讨好地道，“晚晚对我来说很有用的，如果离开晚晚，我一定会活的很艰难。晚晚，可以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吗？”

明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好听的谎言，但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江晚晚心脏还是不可控制地猛地跳几下，她脸上似乎也沾染些热度，轻咳一声道，“我真的没生气。”

比起对裴晏川生气，更像是在对自己自责。

“那。”

裴晏川指尖旖旎地勾着她，眼神也湿漉漉地问道，“我可以睡床上吗？”

江晚晚：“？”

为什么不行？

她表情不解地歪着脑袋，身体往后让一些，给他在床上留出足够的位置。

裴晏川是嫌弃她太大只，占得地方太多么？

“我听说，寻常夫妻闹别扭的时候，妻子会不让夫君在床上睡，只能去睡外间。”他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背也沾染上几分冷意，他半蹲在床边，扬起脸问道，“晚晚，我可以睡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