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出自无水岛,对于海战应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吧?”文华公主危险地看着晏宗文。
“勉强是,殿下有吩咐?”
“随我出战。”
“殿下?”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进入盛朝国都吗?我皇兄心性单纯,为人鲁莽,我岂会眼睁睁看着他沦为你的棋?”
晏宗文笑意微深,看了她身后的尉迟无戈一眼。
盛朝沦为我掌中之棋,你以为这一夕一朝之事么?
早不知道多少年前,盛朝就是我手中的一个玩物了。
但晏宗文说,“听凭殿下吩咐。”
晏宗文的目的再简单不过。
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三个国家,哪一国会赢。
也不在乎他们打得死去活来之后,那几城封地如何划分。
更不在乎边境线上的百姓将来到底会是哪一国之人,冠何人之姓。
他要的,只是这些人打起来。
打得越久越好,死伤越多越好,战事越惨烈越好。
最好莫过于这一场接一场的战争打得天下遍地都是,人们互相仇视,各国不死不休,天下哀鸿遍野,战火连绵不绝。
他要的,只是战乱罢了。
所以他帮盛朝击退乾朝,不是他单纯地想报复沈非念和顾执渊,还因为他不想看到战争那么快就形成一面倒的局面。
若没有你来我往的反复对战,哪里有尸山骨坑的血流成河?
此刻的三国大战,正合他意。
他还在担心,向来胆小怕事的襄朝会再次软弱,逃避在一隅,不参与此次“盛会”呢。
晏宗文似乎已经看到了天下大战混乱成一片的场面,那是让他忍不住愉悦的美好时刻。
晏翘不理解,问:“族长此局将天下之人皆算计进来,所图为何?”
晏宗文遗憾地看着晏翘:“你知道吗,若是沈非念在此,她便不会有此疑问。”
想来真是可悲,能懂他心思的人,竟是死仇。